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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hiyawu.bbs@bbs.cs.nccu.edu.tw (藤井樹), 看板: StoryNet
標  題: 有個女孩叫Feeling(7)
發信站: 政大資科貓空行館 (Wed Aug 22 00:31:32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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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自從建邦解出那一題不等式之後,她那雙當時沒離開過他身上的眼睛,就像

   上了膠一樣的更難離開了。

 

   我總是會在上課時看見他跟她的紙條傳不完,她總是在下課後把數學課本移到他面

   前,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了起來,他總是可以坐在她旁邊,跟她肩貼著肩。


   甚至,他還幫她買味全鮮奶,還有一塊巧克力蛋糕,好死不死,那種巧克力螺旋糕

   是子雲最喜歡吃的。

 


   「屎人(註一),我以後不想看見那種巧克力蛋糕....」

   我語帶恐嚇的告訴子雲。


   ﹝呃....那...那鮮奶咧?﹞

   「我也不想看見...」

   ﹝他買的是味全的ㄋㄟ,我買光泉的總可以吧。﹞

   「不行,只要有"ㄑㄩㄢˊ"的都不可以...」

   ﹝可是,味全的"全"跟光泉的"泉"不一樣啊!﹞

   「那勞工企業團體的"勞"跟把你打到 ㄌㄠˊ ㄏㄨㄟ˙(流血)的"ㄌㄠˊ"也不一樣

     啊....」

 


   當然,我並沒有把子雲打到流血,因為他再也沒有在我面前吃巧克力蛋糕。

 


   我開始怪子雲,為什麼不上台去解題?

   而子雲給我的答案很簡單:

   ﹝如果解題之後,我跟她之間就像是他跟她之間,那,我肯定會ㄌㄠˊ ㄏㄨㄟ˙﹞

 

 

   為什麼建邦可以這麼快得接近她?

   我左思右想的想不出一個答案,總覺得他運氣好,方傑的那一題不等式是所有錯誤

   的開始。


   可能是他在不等式這個部分學得比較精深,所以那樣的難題他可以相當順手的作出

   答案,當別人在心中驚歎著他的聰明時,他可能在心裡偷偷竊喜:【還好,沒人發

   現我只會不等式....】

 

   ﹝那跟不等式沒關係。﹞

   子雲這麼告訴我,在我禁止他吃巧克力蛋糕之後。

 

 


   既然跟不等式沒關係,那肯定跟建邦有關係。


   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一種邪惡,金屬框後雙眼皮下的瞳孔總會不時釋放出不懷好意的

   訊息。

   女孩子總是會喜歡這樣帶點壞氣息的男孩子,難道這樣的男孩子比較帥?

 

   林建邦帥嗎?他真的帥嗎?

   好吧...我承認,他是蠻帥的。

   他高,他身材適中,他髮色如墨,他皮膚稍黝,他肩膀寬闊,他成績一流,他高雄

   高中,他.....


   反正,他有的我都沒有。


   在那個尷尬時期,帥就能填飽女孩子的肚子,金城武跟郭富城就是這樣紅的。

 

   ﹝那跟林建邦沒關係。﹞

   子雲這麼告訴我,在我禁止他在我面前喝牛奶之後。

 

 


   既然跟林建邦沒關係,那肯定跟方傑有關係。


   平白無故的出個鳥問題要人家去作答,自己閒在旁邊不教課,上完課之後又領相同

   的鐘點費,無聊至極,不時開著他的紅色BMW318在補習班樓下招搖,載女學生趕火

   車,其實心懷鬼意,風流花心,快三十了還不結婚,肯定是某方面有問題....

 


   ﹝那跟方傑沒關係。﹞


   子雲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就禁止他說話了。

 

 

 

 

   其實,我的數學並不差,當然,不差是指當時而言,如果你現在拿出一題高中數學

   要我解答,我一定二話不說.....


   死給你看。

 


   既然不是那題不等式的錯誤,不是建邦的錯誤,也不是方傑的錯誤,更不是子雲的

   錯誤。

 

   那是誰的錯誤?

 

 


   我掉進這樣的迷思好一陣子,子雲沒幫我什麼,因為他開始偷吃巧克力蛋糕,開始

   偷喝光泉鮮乳。

 

   時間不會因為這樣的迷思而走慢了點,儘管我每次補習都把車子停在她的旁邊,我

   跟她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因為停車位的距離縮減而縮減。


   我拼了命想辦法挽救頹勢,子雲似乎沒看見我的緊張,每每問他問題,他總是輕描

   淡寫的帶過,沒有他的幫助,我就像失去了周瑜的孫權。

 

 

   林建邦的出現讓我方寸大亂。越是想解出來的數學越是解不出來,越是想背起來的

   三民主義越是背不起來,課本上開始出現一堆不知道什麼時候寫上去的廢話。

 


   「林建邦,去死!雄中了不起啊?我呸!」

   「林建邦,混蛋,不是東西,是南北。」

   「林建邦,建啥邦?別"賤"了別人的邦就謝天謝地了...」

 


   歷史課本裡的唐太宗肖像還被我畫上小草人樣,那陣子我開始帶針去補習班,就為

   了扎他的小人頭。

 

 

 

 

   後來補習班一次數學考,成績公佈在教室後面的佈告欄上。


   林建邦考了九十五分,她考了七十七分,而滿分一百的分數我只拿了一半。

   子雲在那次考試的時候睡在考卷上,因為他用口水寫答案,所以是零分。

 

   『你考試的時候怎麼了?你不應該只拿這樣的分數的。』

   她轉過頭來安慰我,下課的時候。


   「沒有,考不好是沒有理由的。」

   『如果你有問題,可以問建邦,他數學很好呢!』

   「沒關係,我可以問子雲,他數學很不錯。」

   『喔!看得出來,上次那一題橢圓內三角的問題他解得好厲害。』

   「所以妳有問題,也可以問子雲,不一定要問建....」

   『什麼?』

   「沒,沒有,我是說,如果我沒有問子雲,我會問建邦。」

 

   說完這句話,我有種噁心的感覺。

 

 

 

   就這樣,九月天過去了,十月也悄悄的過了好幾天。


   第一次段考之後,緊接著是第一次模擬考。

   還記得模擬考的第一個科目是三民主義,而我跟子雲是奉行摸魚主義的人,所以每

   次考三民主義,我們總要借別人的書來畫重點。

 


   也就是那一次,我在她的三民主義課本上,看見三個既顯眼又刺眼的字。

   那是我對她第一次萌生放棄的念頭。

 

 

 

 

 

 

 


   -待續-

 

 

 

 

 

 

 


    * 男人的嫉妒,與女人的嫉妒,在表現上有差異,但其實內心的翻絞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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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gs0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